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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界普光寺

更新时间:2018-03-19 11:20:47 来源:www.okzjj.com 作者:本站编辑 点击数:

   【普光寺】           
   “普光寺,建自先明永乐。庙貌巍峨,佛像森列,人无远近,莫不羡之,诚西南诸郡之大观也。”(乾隆三十五年《重修大殿功德碑》)
   作为宗教文化,这是大湘西佛教之中心;作为建筑文化,它是大湘西庙宇之精华;作为城市文脉,它是这座古城的精神之支柱、城市灵魂。
   在这红墙青瓦、遮天古木掩映下的深楼大殿之中,容纳了释、道、儒三大宗教的数百名大师和信徒们,也留下了一个个为红墙外所难知的内幕轶闻和趣事。
   书写了600年的宗教的经典,要读懂它,谈何容易。
   一、涅槃
   在雄宝殿外广场上,堆了一堆干柴,柴堆上铺了一床毛毯,果亮长老端坐在上面,手拿木鱼,闭目默诵经文。此时,彭钹钟磬铜号齐奏,响彻朗然晴空。几百个来自周边邻县各大寺庙的和尚们团团围着柴堆,高声诵经。长老一下一下地击着木鱼,诵经声由强渐弱,由急渐慢,少顷,一个和尚点燃柴堆。泼了桐油的大火很快吞灭了长老。这时,处于弥留状态的果亮大法师突然圆眼双眼,昂首观天,然后把木鱼槌向空中一抛——几百又眼睛一齐注视着木槌的下落——他们多么希望这木槌能降临自己头上。只见那木槌在空中连载了几个筋头,悠悠然向一个和尚头顶坠去,那和尚平地起跳丈余,稳稳接住。
   此人即是果亮的高徒——宽法和尚,姓丁名硕儒号寿泉,俗称丁和尚。
   丁和尚接着了木鱼槌,就等于接过了普光寺第七届住持的衣钵。
   果亮法师呢?功行圆满,直达涅槃彼岸,已经“成佛”了。菩萨成佛即是得解脱、得大自在,永远常乐我净。
  丁和尚泪流面跪伏火堆旁,宣誓般地领众僧诵道:“一切众生,皆有佛性,有佛性者,皆得成佛……”
  那是20世纪初发生在普光寺真实一幕。


  
  二、一个放浪羁的和尚、
  丁和尚系本市枫香岗乡童峪村人,少时即混迹于乡间三教九流之中,天资聪慧,但  不驯。青年时期,投军某部,居然混了个团长的干干,后因杀人太多,被国民党军事法庭判处重刑,便逃了出来。走投无路之际,只好隐居万缘寺(今永定区大庸所边岩村)出家。果亮法师见他敏而好学又善管理,就收他为徒,并赐法名宽法。丁和尚佛学功底大有长进,未几,被果亮提拔为万缘寺住持。后果亮年老体衰,遂有意将普光寺光寺住持大任委托于他。
  丁和尚从万缘寺入主普寺时,挪来一笔十分可观的庙产充入寺内。丁和尚是个极怪僻的佛教徒,一方面穷研佛法,成为大湘西最有名望的一代高僧;一边又痴心凡间。平时说话口无禁忌,脏话脱口而出,被人讽刺为“斋上不斋下”,意即嘴巴可以吃素,但对女色不禁。丁和尚善结交,凡来庸驻军、县官上任,他首先登门造访,送去银钱等物。驻军长官、县太爷便出布告,严禁兵丁侵扰,故普光寺一直未遭兵祸。那年贺龙、任弼时、肖克等将军率红军攻克大庸,庙内一片惊慌,丁和尚处之泰然,居然胆敢面见贺龙,请求保护寺庙。贺龙对宽法十分敬重,自然秋毫无犯。有人戏谑问:“大师,出家之人为何打牌、赌博,还要吃荤,说‘荤’说,迷恋女人,这不破了戒吗?”丁和尚答曰:“我是中路出家,未断一切尘念。再者,为了保住先辈创下的这份基业,不负果亮法师之重托,我能不走上社会,跟时而进么?”
  丁和尚是天生大客家,他将香客进贡来的粑粑、豆腐及各种小菜,严加炮制,腌成酱或干菜,使之百十号人一年到头不缺菜吃。每天参拜者送清油最高达300来斤,他就变着法儿厨师用小菜制作仿“荤”菜,让和尚尼姑们天天开“荤”。他的大徒弟永玺和尚吃清油如舀水,他说:“做和尚清油都不准吃,有么卵意思。”
  丁和尚喜欢吃肉,就吩咐两个小僧化装出寺外偷子,这个秘密后来被一帮“小屁股”发觉,就漫街作顺口溜唱:“丁和尚,偷肉……”丁和尚不管这些,照样偷吃。相和尚还喜欢吃猪肉。厨师李玉堂自有妙法,每天早晨提个锁口布袋,往郑耀宜屠行对面的绸缎铺一挂,说:“白布三尺,青布两尺。”转一个圈,回来提走布袋。那里面装的是白肉(指肥肉,揩“白”布)三斤,精(谐“青布”)肉斤。原来这是个暗号,其实满城小孩都在当儿歌唱。丁和尚不以为然,依然以这个暗号打酒买肉。
寺内还特设太平间,专门停放从远方送来请和尚坡度升天的死尸。对普光寺来说这也算是一笔不菲的额外收入。
尽管丁和尚有诸多传闻,但宽容的小城仍十分崇拜他。每逢节日喜庆,丁和尚就亲率众僧尼出寺,到城里挨家挨户“街”化缘。丁和尚手持禅杖,身披袈裟作前导,众随其后,各家各户必摆上香案,供上三看重 五畜或果品五谷,分列两旁跪迎。丁和尚便在小孩或大人头上画字号,或抚摩一番。就表示为受摩者驱了邪气,就能保吉祥平安了,年年如是。
  宽法大师做了若干年住持后,把等八届住持传给7岁就披剃于自己门下、12岁受戒于永顺普济堂心宗大师为何未步果亮后辙火化“升天”表示遗憾,这恰是丁和尚的过人之处。数十年前,当他目睹果亮法师被火焚化时那种惨状时,突然有种精神崩溃的感觉,以后常做噩梦。他对那个无边无际空空的“天”表示了怀疑。就那一次,促使他下决心不去焚化或坐化“升天”,而甘愿全身隐退,这“退院”就在寺东侧的高贞观。
   1952年4月,是普光寺的未日降临的日子。原南正街农会主席陈谊三、民兵队长赵荣及孙昌南、罗和新、王家财、叶华生等人,打着破迷信的幌子,窜入寺内,盗窃文物,推倒菩萨,刮削鎏金。他们在寺内设下三座火炉,日夜冶炼。又将五百阿罗汉、数百尊佛像、上千卷经书、数十块金匾,以及彩绘藻井,各种塑饰古物等,打毁劈碎,烧了两个月才告烟熄火灭。一大批雕花门窗匾牌等被一些机关、居民拆毁当柴烧。原粮食仓库何少军面临寺庙最后被毁的关头,用石灰纸浆将残存的墙壁、门窗全部掩盖,为后人保下了一份遗产。一位叫李进先的市民,手持刊有国务院颁布的关于保护国家文物古迹的命令奔走疾呼:“文物不可毁!”可当时的领导置若罔闻,未予制止,致使这座逃过100次战火、盛极500余年香火的江南名刹毁于一旦。“杀”戒一开,上行下效,全县200多座古寺庙、古建筑,如风扫残云,无一幸免,造成大庸文化史上空前劫难。(参见《大庸县文物志》油印本1983年)普光寺50多个僧尼被强迫遣散还俗,一代高僧丁和尚与永玺和尚师徒在经历了人生中一次致命打击后,精神崩溃,神志混乱,终于在1954年的某一天,师徒一起跑到慈利投河“圆寂”了。丁和尚投河的那一刻,是否想到大雄宝殿后背处那一把几百斤重的铁算盘上刻的“不由人算”四个大字呢?
   三、剃度
   “兹为超荐抗战阵亡将士及祈祷世界永久和平,谨订本年农历十月十五日启建水陆普渡大斋胜会道场,至冬月二十四日圆满,期内谨遵佛制诸山及两序,敦请本寺永玺大师开演昆尼,宏传法戒,仰四众新发心术戒者,预先来寺学习律仪,以免临时仓促为要。”
   这是大庸佛教支会理事长、普光寺永玺和尚于1946年1018日举办第二次龙华大会所传送的报单(贴子)。
   这一年,正是日寇投降整一年。
   本年龙华大会一为超度抗日阵亡将士,二为举行第二次传戒。参加僧尼来自四川、贵州、云南、河南、湖北及本省各县,共计500余人(最多达千余人),耗资2万银元。这是本寺经济实力及地位的体现,亦是住持僧永玺大师位高望重的证明。
   摩顶受戒,即在僧尼头顶烧艾为疤,亦称剃度,接受“杀、盗、淫、妄、酒”五戒,所谓“妄为剃度,记号出家”(《旧唐书》)。正如寺内戒堂联所云:
   传法演矿金璞玉
   戒规锁意马心猿
   传戒共进行37天,内容繁杂,规矩谨严。其主要项目有小剃头、大剃头、考验、摩顶授记(烧艾)、给牒出堂等。尤摩顶授记、永玺传或最是隆重。一堂剃度,受戒和尚要剃30天头。
   烧艾前,一老僧先在和尚头顶印上圆圈,确定烧艾位置,将艾绒球置于穴位,然后用油香点燃,直烧得头皮炸裂。被烧者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当艾绒烧尽的那一瞬,老和尚用拇指将其一一按灭,这是最痛苦的一刻。不少僧尼当场晕死过去。烧艾可根据修行级别或相关条件,烧三穴、六穴、九穴,即三品、六品、九品,最多达十二穴的,叫“头顶十二星,那是佛门最高级别的标志,保靖石楼庙某尼姑,半裸上身,围着胸颈烧了一个圈,叫“烧串珠,那定是非同一般级别的尼姑。
   受戒的每天夜晚,总有老和尚扮成各种鬼怪,躲在阴暗角落,见新和尚过来,猛地跳出来尖声怪叫,令人毛骨悚然。可大吼一声:“到哪里去?!即答:“到灵山修道去!”“快丢下买路钱!”新和尚即奉上准备好的封包,“鬼”们即封赠道:“立地成佛!”这样做,既为锻炼众僧尼日后单独住庙的胆子,二来讨点喜钱。如果不“懂味”,“鬼”们就会纠缠不休,甚至大打出手。
   一位经历过烧艾的僧人曾这样写道:
   |“…….我们就在这一天受菩萨戒,燃香或称烧疤,是用以表示学佛决心和牺牲精神与供养的心,即“炼顶”在受戒当中是最后的难关。用艾绒做成的半寸长的香,虽说已经烧存了凡性(意即未烧透0,重新点起来也还要半分钟,尤其是把火灰按在头,最是难受,每次总有几个被烧昏过去的…….”(见民国三十五年十一月五日芋园《龙华同戒录》)
   烧艾后,每人发一块度牒(僧尼身份证),便可云游四海或定住寺庙了。有内部消息说:度牒可买可卖,每道折合大米134石以上,还真不便宜。
   本次龙华大会最后一道精彩节目是永玺法师登坛诵经,为抗日将士亡灵超度,500余名得道僧尼,头顶数“星”,面澧水而跪,为覃了斌将军,为戴晓南营长,为张国勋营长,为本土数千名战死于上海淞沪、台儿庄、长城南天门常德会战、湘西会战、密支那等抗日战场的将士记录超度。当晚,在南门码头放河灯,五百僧尼齐声为亡人招魂:阿弥陀佛,回来吧! 阿弥陀佛,回来吧!........”
   那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幕。
   小城在袅袅佛音中饮悲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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