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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虾花谢

更新时间:2018-03-19 12:36:02 来源:www.okzjj.com 编辑:本站编辑 已被浏览 查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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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虾花——神奇的花,它不培植在供游人观赏的圃园,不落户在独家小院的盆钵;它不像富贵牡丹那样华丽艳香,也难比幽壑芝兰那样超俗高雅。龙虾花群生在流云浮动的金鞭溪畔,散香在雾气氤氲的青岩山下,野、朴、奇、秀是它愉悦游人的特色。……”
这是1984年初春我创办《龙虾花》文学杂志所写的“编者的话”。
1980年7月,我破格录用转正并调进县文化馆,接替我的文学恩师胡柯“文学专干”的衣钵。胡老师调州临行前,曾嘱我一定要创办一份刊物,没有自己的刊物,一如没有一片沃土,文学种子无处落地。回想我的文学起步,处女作就发表在1972年由胡老师主编的《革命文艺》上。70年代末始在《团结报》“兄弟河”文艺副刊公开发表作品。多少年来,我一直感恩这些文学内刊和报纸副刊。进入文化馆后,我就把创办刊物作为首要任务。经过两年多筹划奔走,《龙虾花》创刊号铅印样刊总算出笼了。刊物总字数达18万。主要作品有李世龙的阳戏原创剧本《桃花装疯》。谁知送审时,某主管领导一口否定:“文化馆办内刊是非法行为!”这本耗尽我心血的样刊也被当场撕毁。一个还没出世的“婴儿”就这样胎死腹中。
尽管如此,为了这片土地的文学事业,我没有放弃。我查了文化馆历年收到的来自全国各地的内刊,至少有280余种之多,省出版局也规定不定价出售的内刊可以出,但要到本地文化部门登记。于是,我重起炉灶,再次编了一本《龙虾花》。为了表明已经“整改”,将原先的一些优秀作品抽出,又组织了一批新作,如吴雪恼的短篇《踩生》、龚慧海的中篇《奇门盾传奇》等。刊物的主题词是“文学新人的园地,未来作家的摇篮”。为了保证刊物不再受挫,我找了更上级某个领导签了字。第二次创刊号总算闪亮登场了。谁知那位主管领导暴跳如雷,下令彻查。此时,我忍无可忍,把外省文化馆的内刊搬了十几本,当面质问:文化馆办内刊,培养人材,何错之有?何罪之有?此人咆哮道:“我讲了的,文化馆不许办内刊,《龙虾花》必须停刊!”
一株稚嫩柔弱的《龙虾花》再次被摧折了。我欲哭无泪。这件事发生在公元1985年3月,正是张家界旅游开放进入如火如荼的年代。
就在这年,大庸县改市,贺家铁任市团委书记,由他发起成立市青年联合会,我被当选为副主席。贺书记提出由团市委、市青联联手创办《大庸青年》,并委托我任第二主编,我没有推辞,甚至暗暗高兴,《龙虾花》未竟之志,现在可由《大庸青年》完成了。在栏目设置上,除了刊首寄语、闪耀的团徽、人物专访、青年沙龙等,还特辟“文学沃土”。刊物很快就出版了,青年们人见人爱,毕竟是大庸市的第一份青年杂志啊。谁知,那位主管领导对这份杂志仍不放过,最后以“内刊非法”为由勒令停刊。《大庸青年》与《龙虾花》殊途同归,创刊即是终刊。
文学辅导没有刊物,就只能靠办文学创作班来弥补了。从1980年7月一直到今天,近30年中,我一直为文学事业的发展不懈地奋斗,自己谈不上有多大成就,但看到一批青年作家在逆境中成长崛起,并形成省内罕见的“小作家群”,我心中的许多酸甜苦辣便化作一缕云烟。
不过,我莫名其妙地染上了一种条件反射症:每每陪客来到金鞭溪看到路边的龙虾花,心里就一阵刺痛。这两度花开花谢的《龙虾花》,不就是我的两个早夭的“儿子”么?
[下期预告:想起莫奈] 张家界旅游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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