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界民俗风情

策划城市

更新时间:2018-03-19 12:12:15 来源:www.okzjj.com 编辑:金克剑 已被浏览 查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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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划城市】
  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城,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
——题记
一、 山水生态旅游城市畅想曲
(一) 文化定位
  如果说张家界城市建设连连失误,其根源就是忽略了文化定位。没有文化定位或定位不准,城市规划设计必然是盲目的,就如一部没有主题的作品、一支没有将帅的军队。
  城市文化定位的实质是城市形象定位、功能定位,把城市作为品牌营销,最大限度地弘扬城市个性,让城市展示其独特的魅力和文化品位,提升城市档次,让城市形象璀璨夺目,以引起人们的向往心理,或来投资,或来定居,或来经商,或来观光,从而与风景区联手比翼,拉动城市经济,推动城市化进程。
  一城市的文化定位,应研究它源远流长的文化历史、民族特色、所处的地理环境、资源条件及产业特点等、从而提炼出准确的文化定位概念,决不是异想天开、个人杜撰,即如何在动态的环境中真正寻找到既符合城市个性又有着无限前景的坐标。
  经过近几年的调查、沉淀、思考,我以为张家界市的文化定位应该调整为:“用文化的理念把张家界市建设成为具有浓郁土家族风格特色的山水生态旅游城市,使这成为旅游目的地和最适合人居及观光的城市。
  它包含了一些人提出的创建“园林城市、山水城市或森林城市的全部内容。
其主要理由是:
  ——民族也是一种资源、一种品牌。
  繁衍于斯的土家族为本土主体民族,是本土历史文明的主要代表民族。
  歌德说:“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
  一支民族甚至可以成为一方土地的代名词,反过来,一方山水也因一支古老的民族而名扬四方,如西双版纳之于傣族,丽江之于纳西族,大理之于白族,延边之于朝鲜族,拉萨之于藏族等。湖南江华瑶族自治县就很聪明地打瑶族牌,将江华县城定位“神州第一瑶城”。最新资料表明,中国土家族已达803万,在全国各民族中占第7位,张家界达102万,占全市总人口2/3以上,从而确立了作为张家界的主体民族地位。张家界只有打土家族的牌子,让土家族成为张家界的代名词才是智者的选择。如果说城市是一种活着的载体,那么,文化就是城市的灵魂,就是沉淀了几乎整个人类世纪的土家族文化,以这种文化作为未来城市的灵魂,这座城市就是当之无愧的“中国第一土家城”。
  ——山水生态的特殊地理条件
  张家界市面对天门,背依子午,澧水环绕,森林掩映。这些天生的经典山水,本身就为营造山水生态旅游城市提供了十分理想的自然条件。
  ——生态环境是当今人类生存最伟大、也是最恒久的主题。
  近几十几年来,国内外许多进行扩容改造,都把营造山水旅游城市著名作为目标。如乌克兰的基辅、波兰的华沙、澳大利亚的堪培拉、奥地利的维也纳、巴西的库里蒂巴,以及中国的大连、深圳、珠海等。长沙实施大规模改造,四大目标中就有“秀美的山水名市”一条,湖南的永兴县城定位“山水生态旅游城市”已初具规模;桂林、武汉、常德等一大批城市正全方位启动“山水城市”改造……
  不可否认,当今风靡世界的生态旅游已经成为当代人类回归自然的一大时尚,故定位“山水生态旅游城市”符合国际潮流。
(二) 山水生态旅游城市框架
  按“十五”计划,张家界市近期达25万人,未来达到50万人,我以为比较切合实际。薄熙来先生有句名言:不求最大,但求最佳。
  张家界市决不能与长沙岳阳一类大城市攀比,而在精,在美,在特色,在风格,在环境,在文化品位,在旅游功能。
  其规模范围可概括为一河两岸三山六大板块。
一河:即澧水为中轴线,划开两岸城区。建议在红壁岩建一座低水头拦河大坝,将尾水漫至木龙滩电站,形成十里长湖,水文章就做活了。
  两岸:澧水两岸展出的两大片平原,襟带远程山脉,这是城市载体之所在。
三山:按山脉走向划分为天门山、阴山(五子坡)、回龙山三大城市风水依托。这是未来的自然林、植物园、城市公园、天然动物园区。
  六大板块:指卫城老城区及车渚岗、南庄坪、官黎坪、西溪坪、阳源坪等新城区。
其山水理念可概括为:水为血脉,山为骨架,坪为主体,林为衣饰。

(三) 城市设计理念
  确定了文化定位,并不等于就能打造出好的城市品牌来。关键是必须首先要求改变上层决策人的观念认识的问题,任何急功近利,以图短期创造政绩的决策人是不可能有这种胆识与气魄的。要知道,张家界不是哪几个人的私有财产,它属于全人类,因而,一切施政准则,必须站在世界高度考虑。
那么,未来的张家界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我十分推崇大科学家钱学森先生的一些观点,他说:“山水城市这一中外文化的有机结合,城市园林与城市森林结合,应该是21世纪的社会主义中国城市构造的模型。”钱先生还指出:“要站得高,看得远,总览历史文化,这样才能独立思考,不赶时髦。中国城市……要发扬中国园林建筑,特别是皇帝的大规模园林,如颐和园、承德避暑山庄等,把整个城市建成一座超大型园林。我称之为山水城市。人造的山水!”同时,钱先生就城市建筑哲学与艺术发表独到见解:“提高山水城市概念到不只是利用自然地形,依山傍水,。而人造山和水,这才是高一级的山水城市。”我以为上述观点完全可以成为张家界市的设计理念。
  我对未来山水生态城市的理解是:把森林引进城市,把动物引进城市,把古典园林引进城市,把土家风俗画引进城市,从而把整个张家界市建成一个大公园。这就是古人追求的“道发自然,天人合一”的生态性家园境界。
  
三、 再造“中国第一土家城”
  作为明代卫所制见证的永定卫城,被我们一代人毁灭了,张家界人已经意识到这万劫不复的损失,呼吁重振河山,再造“中国第一土家城”。
  实施山水生态旅游城市改造建设,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统筹设计,抓纲建市,纲举目张。这“纲”就是在认真打造新城区的前提下,在永定旧城区找回失去的文脉和灵魂,找回丧失了信心和追求,从而化腐朽为神奇,让古城起死回生。

(一) 普光禅寺:城市之魂
  对一座城市形象的记忆固然不排除某一条街或某一座标志建筑物,但整体形象还是在城市灵魂即心脏部位。
  张家界的灵魂在哪里?
  我说:在普光禅寺。这是一座集儒释道为一体的明代古刹,曾经对传播在汉文明、教化一方产生了极其重要的作用。但是,城市规划一直没有做好这篇大文章。而规划部门的忽略,又源于对这一文化载体的认识水准。不能对其价值作出正确评估的人,又怎能联想到云利用它为城市造福?我的设想是:从寺院中轴线,面对天门山,往沿江大道方向打通一条街道,我叫它“普光大道”,这是一条古色古香的清、民文化历史一条街,同时将大操坪建成城市文化中心广场(类似于上海大广场),定名“普光广场”,城市灵魂就形成了;而连串三条马路的普光大道完全可以打造成中心区内最繁华、最漂亮的主题大道。如此,普光寺将扬眉吐气,以辉煌的面貌张扬于世。要知道,任何一座城市,没有中心文化广场是留不住记忆的。它是城市文化文脉的展示窗口,是休闲人口的归流目标,是城市面目的集中展示地(但它又区别于城市交通中心广场)。遗憾的是,我的这一设想虽得到不少有识之士的称道,却并没有变成城市规划的意志和行动。而现今已建成的“步行街”及“人民广场”,是一个不中不西、不土不洋的“怪胎”。这个方案的失败就是割断了与普光寺的文脉关系。若定名“普光广场”中国城市独此一个,岂不美哉!
  
(二) 南门廊桥:城市标志
  几年前,我曾在政协会上发言建议:将观音大桥改造包装成江南最大风雨桥,与未来沿江大道、普光大道等形成一幅“清明上河图”风格的古城框架,那么,古卫城风貌便露出大概。此桥一旦改造成功,就不单是交交通功能,它必将成为城市标志性建筑物,从而让上下火车、登天门索道或刚下飞机的游客为之震撼,这座城市的民族风格、地域个性将一下闯入视野、刻在记忆中。
  一座城市、没有视觉冲击极其强烈的建筑物或惟我独有的城市景观,这座城市是带不走的。不料我的这一构想后来有了知音,市公路局投资公司拟在南门古码头新建一座“湘西廊桥”,其选址、位置、文脉、环境等都远胜于观音桥数倍。它容纳了观光、民俗、文化、商贸、饮食、住宿、交通等若干内容,无论从桥的长度、高度、宽度、层数、艺术造型及包罗的内容,均可破世界吉尼斯纪录。
  不过,建议改名“南门廊桥”更有地方实指意义和文化背景。而最关键的,是市政府必须下决心对南正街、沿江大道的整体环境进行重新规划、定位、否则,一座民族风雨桥横架在一片现代建筑物中,绝对不伦不类。
  
(三) 回龙广场:交通中心
  任何一座城市,必有一个位置十分集中的车流人流交叉中心,它所承载的作用是该市的主体形象,是建筑物的大展示,是城市的记忆面孔,与文化广场中心的作用有相对的区别。国办外广大城市总是不惜代价云规划它、建设它,把最好的项目,最漂亮、最壮观的建筑物安置于此。可惜我市至今都没有确定这一中心安在何处。随着城市扩容,原老城十字街中心地位已经失云。经过反复比较,我认为本市的交通、人流中心就在回龙广场(东门桥)。此处汇集了观音大桥、迎宾北路、迎宾南路、回龙路四条主干道,四条主干道又汇集了子午路、解放路、新码头路、永定大道、大庸东路、沿江大道等若干街道,所谓新老城区之结合部,大街小巷之汇合点也。既然是一市交通、人流之中心,规划部门就不能掉以轻心。这里的每一笔都事关未来城市大文章的成败。若暂时没有足可以成中心形象标志的项目建筑,宁愿空着不动!遗憾的是这片黄金土地已盖了憋脚的建材大市场,天成量贩也在一只角上建了一栋老“仓库”,比前者更为丑陋。这叫为贪图眼前小利而坏了千秋大事,有何言哉!
  
(四)卫城老街:城市文脉
  由于澧水泛滥成灾的周期不断缩短,旧沿河街因大堤的不断崩塌而衰败,重建防洪大堤与重建沿河街便势在必然。但是,从前已建成的拦河大堤看,我认为策划,设计的思路大有值得商榷的地方。
比如以混凝土灌浆法筑河堤,把一座原本可以打造澧水城市风光带让山水生态旅游城市增色的工程弄成了一堵“拦河大坝”,既无生态之美,又无变化之奇。那是一种死板的、毫无艺术价值的人工堤。原古城防洪堤多用条石砌筑,江水与陆地保持沟通状态,石缝中草木茂盛,体现自然生态。事实上,前人所筑石堤,历数百年不塌不崩。西欧最大的施普森林自然保护区,固定河岸只使用木桩;美国的一些城市河堤亦多取自然式,用森林加石块加木桩或仿木桩混凝结构,绝少看到一争的水泥挡墙。世界上第一批被联合国命名的5座“最适合人居的城市”之一的巴西的库里蒂巴市,就是一座一切顺其原貌、听其自然的生态之都。
  我市城市设计一定要站到国际著名的山水生态旅游城市的高度云考虑,不要用修电站大坝的观点云设计防洪大堤。我建议采用生态园林中的“模板原则”去设计施工,即截取与沿江大堤等长的澧水的某一段经典峡谷,用照片拍下来连接成一幅峡谷长卷,然后照此样板“仿生”筑堤,以造出真实的沟壑、石穴、穹、凹凸石壁等效果,并照此样板云培植花草树木等。这样的防洪大堤,就成了原生态式的峡谷风貌。大堤的材料应该是粗糙的巨型毛石,关键部位辅以钢筋混凝土加固,以加强抗洪能力。
  关于这一原则,清代圆明园设计师就运用过。清代神父蒋友仁(中国姓名)有这样的记载:
   “这些河流或者湖泊的岸是不规则的,沿岸有护身。但这些护身不同于我们用人工打凿方整的石块做成的那种,那种不太自然了。他们的护身是用毛石做的……花的功夫是使它们更加不整齐,使它们的形式更加粗犷……用这样的毛石造成悬崖峭壁……形成山。在山腹内曲曲折折,把人引到一处处精美的宫殿……人们布置了石窟,好像天然的一样。从石窟里长出乔木……”(引自《十大名园》上海古籍出版社)
  这种模式被称为“模仿美丽的自然”。我们的防洪大堤是修成“拦河大堤”,还是创作成一种艺术作品,这不仅仅反映了设计者的思维定势,更重要的是肩负着与世界级自然遗产媲美重任的山水生态旅游城市的需要。世界上最容易办的事情是不假思索任何人都可以做到的事情,但这样的事情绝对是平庸无奇的。事实已经证明,已建成的沿江大堤已经成为城市败笔。要知道,这是六百年古城最后一片可以大手笔做文章的地方啊!
  据考,昔日沿河街,上自无事桥(今大庸桥公园内),下至瓦桥(独子岩古渡处),全长约15华里,故有“平街十里暮烟涵”、“十里官程接瓦桥”之谓。石板街临江一侧,全为吊脚木楼,在大湘西古城中,堪称一大奇观。这条曾让多少流官为之惊叹的沿河街,简直就是“清明上河图”的翻版,或说是一幅充满讲情画意的边城,风俗事。这样祥和、古朴的民风和社会生态,与长达10公里的石板街和临江吊脚楼,共同构筑了永定卫城文化的主题。——我认为这但是策划、设计、改造未来沿河街的基本理念。
  但是,现在的沿江路设计方案,已经完全背离了古城历史,抛弃了大湘西最具特色的土家吊脚楼而照搬长沙湘江大道或上海浦江大道。如果这种模式放到西溪坪新城区,也无可厚非,放到古城区就是对古城极其有限有人文资源、景观资源的浪费和破坏了。而关键是,这条大街是本市古城区可以制造奇观的最后一块土地。
  举凡旅游名城,总有几处使其成名的亮点和兴奋点,即足可震撼人心的世界级工程,否则,这座城市不会留下记忆。以街道而论,阳朔的老西街,凤凰的沱江吊脚楼街,以及桂林兴安县的“水街”等,都是旅游业逼着重造或复修出来的民族文化风情街。这些街道虽说太“乡土”了些,但其国际影响决不逊于上海南京路、北京王府井、巴黎香榭丽舍大道。未来的沿江大道,应该上从大庸桥公园开始,沿江蜿蜒而下,直达紫荆花园与红壁岩结合部,全长约6000余米,沿江大道街名可叫“卫城老街”。因为“永定卫城”是叫响600百年的古城品牌,有人建议命名“澧兰大道”,取屈原“沅芷澧兰”句,也不失一种高见。
  那么,未来的“卫城老街”究竟是什么样子呢?我的构想是:这是一条古色古香但又经过提质的、充满时代气息的人文风景长廊。
  街道比过去工宽,一律铺石板,以保留传统街面特色。临江一线建木质吊脚楼或仿木吊脚楼。为了便于游客欣赏澧水及天门山风光,利用土家转角楼语言,将吊脚楼临江一侧栏杆延伸4米,使之成为十里悬空长廊,既可购物餐饮,又可观景休闲。游客无论从机场还是从火车站出来,必造成巨大的视觉冲击。视野之中是碧波荡漾的澧水,是一堵峡谷石壁,是绵延不尽的吊脚楼。这举世无双的吊脚楼奇观,必将使海内外游客震撼不已,从而心向往之,留足观光。我敢断定,本市未来无论怎样轰轰烈烈建设新街,但绝对造不出长沙的五一马路,就是造出了一条“八一”或“九一”马路又能咋的呢?充其量也只是同类街道概念的重复,惟独我们这条卫城老街,世界独有,有了这条街,就拥有了足可与世界上任何一座城市叫板的“绝活”!
  这条街,不仅仅因为其长,或因为其建筑具一格,主要是精心策划、赋予它丰富的文化内容。如:在这条街上,展示土家族(兼顾汉族、白族、苗族等各民族)的民俗风情,它集纳了土家族的建筑文化、商贸文化、农耕文化、饮食文化、茶道文化、民间工艺(即土家三缝九佬十八匠)、演唱文化、神秘文化(巫傩文化之类),这是一条地道的“中国土家民俗街”;同时,恢复重建已拆除的卫城衙署、都司署、典署、考棚、天门书院、八方阁、跨街石牌坊、商帮会馆、戏楼、摆手堂、祠堂、崇文庙、城隍庙等。特别注意恢复南门大码头和南门口一段城墙及城门楼,再现昔日永定卫城之风貌。要坚定“今日的恢复重构,明日的文化遗产”这一信念。其街道功能应包容旅游观光、休闲娱乐、文艺表演、文化展示、餐饮客居、民居房产、商品贸易等,使之成为张家界市乃至整个湘鄂川黔边最为繁华的、也无法克隆的民族风情街。
  不可否认,世界上许多历史文化名城大多都经历了毁灭与再造的磨难,或毁于兵荒马乱,或毁于自然灾难,或毁于政局动荡,但最终都一一在废墟上昂然崛起。
  有人对土家吊脚楼能否进入现代城市表示怀疑,其实这是对这种建筑艺术缺乏研究和自信的表现。著名建筑学家、教授、工学土张良皋先生说:“土家吊脚楼在功能上,构造上、外观上都是集华夷之大成。土家族是一‘建筑大族’,其建筑上的成就不亚于藏族。”并说:“土家吊脚楼正是楚宫汉宫的活化石。”(《武陵土家》三联出版社)平心而论,丽江古城的纳西族及西方一些民族建筑工艺,并不在土家之上,我们又有何妄自菲薄的?
  作为城市的设计者们,应首先系统而深刻地研究地方的山水文化、民族文化、历史文化、建筑文化、资源条件等,再提炼出改造重构历史古城的理念与方案。要坚信“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这一真理,何必东施效颦,何必拾人牙慧,你洋我土,我土你洋,你建你的摩天楼,我建我的吊脚楼,无须与人论长道短,且看明日到底谁是赢家!
  “卫城老街”工程,事关重大,这是最后一个机会,若一步棋下错,我们的城市将永远与“历史文化名城”绝缘。这里,我必须要强调一个观点:我们的城市还是有救的,去看看阳朔吧,一条“老西街”激活了一个县,去看看兴安吧,一条灵渠“水街”拯救了一座城!我们为什么不恢复一条卫城老街来拯我们的张家界市?
  
四、 城市风水异说
  有这样的现象:中华民族千锤百炼创造出来的许多大智大慧的“国粹”往往因不合当今某种“思想”模式便被轻而易举地一拳击倒:迷信。
  比如《易经》。听说美国人正在用这种“天书”解释宇宙,解释世界许多不可知事物,甚至成为当今美国商战的不二法器,才一下让中国人顿悟过来。那么,我也想搬一位洋学者
——英国著名科学史权威李约瑟关于对中国风水学的评价,以避“迷信”之嫌。他说:“中国古代的风水,称之为准科学,中国古代的景观建筑学。”他指出:“风水理论总是包含着一种美学的成份。”遍及中国的田园、房屋、村镇之美,不可胜收,都可惜此得到说明。英国另一位学者帕特里克·阿伯隆比说:“在乡村问题上,中国的风水名义处理止,已较欧洲任何国家前进甚多。”在风水下所展现的中国风景,在曾经存在过的任何美妙风景中,可能是构造最为精美的。而美国城市权威开文·林奇在其代表作《都市意象》一书中,高度评价了中国传统的环境哲学,称风水理论是一门“前途无量的学问”。还呼吁“教授们组织起来,予以研究推论”。并说:“专家们正在向这方面谋求发展。”
  张家界市从最初选址构建,600多年来,先贤遗哲们一直注重用风水理论不断予以修补培植完善,使之成为大湘西一座充满文化智慧氛围的古城
  。
(一) 青鸟术士们的风水手术
  自人类动荡不定的采集狩猎生活方式被农耕种植为主的生产生活方式替代后,相对稳定的定居生活导致了对居住地环境质量好坏的选择要求,风水学便应运而生了。简单地说:风水学说是我国古代建筑规划的一门学问,其主要内容是在选择建筑地点时,对地形、地貌、气候、生态、景观等各建筑环境要素进行综合评判,包括选址和建筑过程中的某些玄学禁忌。
  风水理论认为:一座城市、一个住宅的风水(即生存环境)固然决定于最初的选址,但十全十美的风水是极少有的。因此,可以通过后天配补改变“场气”流向达到完善风水之不足。本市老城历史上曾有过两次较大的风水调整。第一次是清代雍正八年(1730),永顺县令李瑾征响来到永定卫,先是深为小城的美丽而叹服,但经他仔细观察,发现小城风水上还有不少缺陷,作为一城之靠的凤羽山(即子午如),虽“有大人之象”,但“惜不与天门并”,意即被案山(指天门山)所欺,所谓“主客不称”,故当地人林寥寥,且很难出人头地。因此必须培植风水,加重地势,达到风水场的“平衡”。于是将凤羽山更名为“福德山”,又拿出自己的薪水,带头募捐,在山与城的中轴线始线之正穴即明代所建无量庵旧址上建文昌阁。李瑾预言道:“阁成不十年,永当自为县。”四年后,果然卫改县。福德山也因地灵人杰被评选为县境老八景之一,名“福德积翠”。
  第二次是乾隆十八年(1753),浙江上虞人马燧走马上任县事,发现此地人文低迷,市井萧条。此人“精堪舆学,喜培植文风”,认为造成这种现状的主要原因是风水缺陷:“天门南踞,福德北盘,西有崇山,皆上出重霄,惟东之山势独低,与西之拱峙不称。”故永邑文风不振,淹留多土之症结,“殆由于此”。于是“相其阴阳,特建崇文塔,立崇文庙,以延休气”。又以为回龙山乃山之龙头,本担负着“起伏回环,拥护城廊”的风水调节作用,但因“龙头”太低,地脉不旺,力不从心,于是倡建回龙阁,一如龙首高昂,仰天长啸,一时晨钟暮鼓,全城为之一震。又建学宫、筑书院,倡导李世民“堪乱以武,守成以文”的大治观念,全县民风为之改观。
  两位风水大师对城市风水调整过后是否真的产生了效应,笔者不敢妄说,但由于他俩共同倡导办学重教,从而让昔日蛮风不开的“化外之地”,一时耕读成风,人文蔚起,书香不绝,城乡出现了“客过前村忽回首,柳叶风送读书声”的动人场面却是不争的事实。甚至不知书为何物的土家山寨,也流行这样的民歌:“砍柴莫砍桐子柴。桐子打油划得来。灯盏挂在板壁上,郎读诗书姐做鞋(土音“孩”)。”一百多年中,本土人材辈出,文武精英,代有人杰,以至形成半个清代少有的文化鼎盛之治,乾隆年间,出了第一个抗2人英名将郭宏升;咸丰年间,一度考上了72名秀才、举人。二家河侯鸣珂拔贡,六子登科,文魁满门,其次子侯昌铭官任内阁中书,给光绪帝起草、书写诏书;又出了汤华衮、赵香辅两个知府;同治年间,木讷里刘明灯五兄弟连中武举,且同出席大成、王正道等一代国之栋梁;光绪年间 ,西教乡出了杨氏文魁八杰,其八杰中杨良翘官至漳州知府;又有汤子模、周铁鞭、罗剑仇、庹悲亚、覃鲤庭等一代文豪武将。就是号称“大庸屋脊”的七星山,居然出了个京官曾道坤,后为大庸天门诗社第一任社长。以四都坪乡为例,清代出了12个举人,21个秀才,20多个相公。小小上村,出了5个举人。四都胡金炎、胡金中父子三人一同中举。同治出了个省协台胡翠元,儿子胡艾彬位居少将,国大代表。同时出了个胡太诗,长征红军、少将,等等。
  说来也巧,李、马二公所实施的两次风水修补手术,都是从“文化”两字着手。李瑾建文昌阁,文昌阁君司文运、功名兼地方保护神;马燧建崇文塔、崇文庙(一名东岳宫),亦祀文昌、魁星菩萨及孔圣。“魁星”是专司功名禄位的神,孔圣是文化之鼻祖,两公不约而同都借文化之神平衡山水场气,以此彰显文化的力量,算是对风水理论的一大发展。
(二) 从市府迁址说开去
  一人之存在,在于心脏;一国之存在,在于首都;一都之存在,在于皇宫(今者即指中央政府);而一市之存在,在于市府。故市府选址,至为重要。
  以南京论,古代风水家认为:南京王气不足。从孙权称帝南京,到蒋介石窜逃台湾,历代朝廷建都都不长。其原因先是楚威王葬金人以镇王气,继而秦始皇凿断方山地脉以破王气。
就是说:好的风光如若遭到人为破坏,也可改变场气而变坏。
  永定卫城自明初建筑至今(特别是李、马二公之后),一直保持繁荣进步态势,在国内是极罕见的。如明代有永乐盛世;清代有乾嘉盛世,又有同治“小南京”盛世;抗战时日军打到溪口而未敢犯境,成了乱世“盛世”20世纪80年代初,又意外发现张家界,于是迎来“旅游盛世”。这一切,是否与城市风水有直接联系?不敢妄说。
  近几年,民间对市政府大楼位置、环境颇有微辞。认为“偏安”一隅,门斜道曲,南北不分。且有二水洗背之忌,又有斜对天门之弊,所谓左无青龙,右无白虎,前无案(案山),背无靠,而且地势低洼,稍发洪水,即成泽国。实是一个难聚脉气、人气、财气的“半岛”。因而,这样的环境总处在一种“不安宁”状态,这种状态直接影响着官场之情绪,进而影响一市之情绪。所谓“居不正,气不张,名不正,言不顺”。这种说法,我认为虽失之臆断,但从生存居住环境学上考虑,也不全是瞎说。
  风水学认为,水北为阳,山南为阳,高爽为阳;反之,水南、山北、低湿之地为阴。历来皇帝宫殿,皆崇阳,意在利于大治。阴性场气漩涡下降,阳性场气螺旋上升,是风水场气的运动性状特征。故城市行政中心,以全城的治理为本,地理场气宜阳不宜阴,应优选地势高爽之处。
  作为一市政府选址还要充分考虑应选城市中心部位,理论上一般应位于城市的几何中心,以便有全城的最佳的服务联系半径。我市为以澧水为界,呈狭长形、多组团的格局,应在若干团块中选出人流、物流最为集中的位置作侯选地,然后推敲环境细则。
  我十分佩服前代衙门及解放后大庸县政府机关的选址,这绝对是未露面的“青鸟术士”的风水杰作。一位资深风水师曾站在子午台以城市中轴线外延点架罗盘勘测城市中央位置,这个中心点竟然就在老县府(今永定区政府)的青砖大楼一带(今已拆除)。
  这位风水师说,这是全城目前发现的最理想的市府选址。而现今永定区政府,则因降格为主从关系而无法“顶受这块风水定地,只有实行搬迁,才能脱离市府羽影区放开手脚,大展宏图,这也是一种风水调整手术。
  我曾向一位领导建议:通过市场手段,尽快将区政府所在工征收并向四周拓展至解放路、天门路、人民路、北正街四街所圈出的一大块四方形地皮,构筑一处充满时代气息并张扬民族个性的市政中心大厦,把市委、政府、人大、政协及各大机关统一于这个“中心”之中,既给办公行政带来方便、快捷,又减少地皮成本及重复功能项目的浪费,更能展示一个城市的严密、务实、大气、优美。同时,还可以考虑引入文化、商务项目,使之成为张家界的CBD,即政治、文化、商务中心。此方案一旦实施成功,山水生态旅游城市的面目将从根本上得到改观,可惜没有采纳这一建议,说白了,也没有这个胆量去拍板,良机一失,此地便很快易手房地产商,千古遗憾,已成定局。
  这使我想起巴西人对33岁的库里蒂巴市盖默·勒那市长的评价:“既有专家治国的雄才大略,又有诗人般的智慧和心灵。”
  对于一座城市,一市之决策班子的素质、见识、魄力、执政能力,是多么重要!
  别看近几年我们轰轰烈烈新建了许多建筑物,但由于缺乏统一规划控制,导致滥拆乱建造成风水不断受损,甚至为建私人住宅不惜将主宰一城风水的崇文塔蚕食围困,让古塔墙脚开坼;另一风水建筑回龙阁虽已复修,但无人经管,形同虚设,因而使古城气势日渐式微。特别令人痛心的是,一家房地产商把古城文脉——文昌阁一刀割断,置全市文脉风水于不顾,无知地建了一栋不土不洋的商贸楼,还堂而皇之地高喊着“灯火文昌”的口号。我不知道这些设计师和审查图纸的先生们,要想些什么、干些什么!
  这是一种“枝荣本不固”的开发建设,是对风水原理的蔑视与亵渎。一些城市设计师以为划几条街道,分几个“功能区”就算“城市规划”,基本上没有或根本不懂得体现现代风水原理。对本土历史文化、地域文化、前人风水成果等,丝毫不知,这样的“规划”又有什么文脉内涵和魅力?!
  “风水”灵与不灵,已无需忸忸怩怩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向人们辩解什么,更无需一谈“风水”就色变。既然西方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都懂得以中国风水理论规划城市,我们还自我束缚、自我否定干什么?
  有消息说:北京正在大规模启动恢复被拆的风水建筑的“复古”行动。南京、西安亦如是。因而,鄙人也想呼吁政府:
  ——呼吁保护崇文塔,恢复崇文庙,拆除周边住宅,建崇文公园,让这个城市的文脉畅通无阻;
  ——呼吁完善回龙阁各种文化设施,恢复“晨钟暮鼓”(或龙晚钟),即造成一种风俗景观,又可张扬市气、市风、让城市振作起来;
  ——呼吁恢复子午台的文昌祠,及市内的文昌阁把延续了600年城市香火的“靠山”重新培植起来,并利用卧虎、黄沙泉水库,开辟城市公园,为城市增添一道风景
  中国有句成语:地灵人杰。要相信:营造一方适合生存的环境,是科学,不是迷信。
  
(三) 策划:把美丽描上城市的画布
  毋庸讳言,当今世界,已经进入后策划时代。但是,对于这一源天中华而盛行于西方的“策划”二字,我市乃至全国,似乎还没有冲破传统思维的惯性轨道,既无名分又无地位,沿袭了半个世纪的“规划设计”机构才是“正统”的、有“资质”的。这种认识的结果,使我们耗资巨大的城市规划及诸多项目的设计显得平庸无奇,乃至成为一堆废纸,当代西方,策划已经成为一种专业,一种产业。他们认为:规划不等于策划,设计更不等于策划,设计师与策划师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规划中固然含有策划的成分,但更多还是种“专业技术”。策划师重在理念,在文脉,在宏观,在亮点,在“绝活”,在品牌;而规划设计师重在程序,在模式,在技术,在数据,在功能,在造型。前者的理念必须依靠后者变成蓝图,后者的蓝图也必须依靠前者的理念才有可能变成品牌。
  我们的城市因为略去了高手策划而造成的失误实在太多太多了。作为一种新型智能专业,它在呼唤一种认知,一种理解,一种如何方可进入的政策与名分。要坚信:没有高手策划的城市是没有竟争力的。
  19世纪法国伟大作家和思想家维克多·雨果曾这样描写圆明园:“一个近乎超人的民族所能幻想到的一切都荟集于圆明园。圆明园是规模巨大的幻想原形,如果幻想也有可能有原型的话。……假如有一座集人类想象之大成的灿烂宝库,以宫殿庙宇的形象出现,那就是圆明园。”
  雨果先生笔下的圆明园,就是高手策划的千古之经典,它为我们未来的家园策划理念提供了一幅多么动人的样板。而即将在我们这一代人手中变为现实的山水生态旅游城市,却是一座超级大观园和超级圆明园。如此宏伟的工程,对于策划该是何等重要!
  把美丽描上城市的画布,把幻想变成明天的作品——这应该成为策划师的宣言。
  ——这,就是我们明日赖以生存的家园:山水的张家界,人文的张家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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