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界民俗风情

中华山魂张家界

更新时间:2018-03-19 12:12:16 来源:www.okzjj.com 编辑:金克剑 已被浏览 查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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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山魂张家界
  
   这是一块曾被称作“大荒”的土地,一代又一代毕兹卡人(土家)在她的怀抱里耕耘播种,繁衍生息,却不曾认识她;一代又一代文人墨客、旅行家们,自称游遍天下,却偏偏忽略她。中国人山水文化被三山五岳、长江黄河、塞北江南、戈壁丝路,天堂苏杭、长城故宫……堆成一部又一部辉辉煌煌的巨著,单单令人扼腕地遗漏了她。
   一句话:她不存在在。
   可是,就在182年9月25日,这里突然被国务院宣布为第一个国家森林公园。平地一声响雷,神州,人的眸子一下瞪圆了,视野一下扩张了,他们惊呼造物主缘何这般迟迟才将这颗风景明珠遗交给人类,他们对这份“天外遗赠”简直表现得有些手足无措,有的只是一种对大自然的虔诚与膜拜。
   ——这,便是毕兹卡精神乐园的张家界
   这是一个旷古万代被尘封于时间阴道之外的自然之迷。
   这是一曲磅礴于世的大自然风景的千古绝唱。
   这是一个完全背离了传统山水结构,山水美学,山水生态,山水画卷诸多理论问题的一种反动——造山艺术的反动
   她让地图泡制者无法标出等高线。
   她让画家锤炼了两千年的技法符号变得无法适从。
   她动摇了历代浪漫主义诗人和骚客们的豪言壮语。
   她让自然科学家们的思维变得狭窄而肤浅——不妨说:当今世界上还没有一条现在地质理论可以作为参照去对她说三道四。
   有人断言:自从发现了张家界,整个世界的山水将要由地理、地质学家和山水画理论家重新界定概念。
   而西方的探险家则固执的认为:这是地球上又一块神秘的“魔幻三角”!
   也许,人们根本没有料到,由于张家界的出世而引起的一系列连锁联动反应,居然把世界搅得眼花缭乱。
   索溪峪发现了,天子山发现了,黄龙洞发现了,九天发现了,茅岩河发现了,杨家寨、天门山、八大公山、五雷山、溇江湖,以及江南瀑布大观——飞潭,一一相继闪光滴翠走出闺阁!
   一个拥有“世界自然遗产”“世界地质公园”等美丽桂冠的人间仙境系统家界诞生了;中国历史上第一座以旅游设市的国际旅游城——张家界市诞生生。蜗牛般爬行了五千年的历史一下浓缩成最具现在文明意识的两个大字——旅游。也就是这么一支与大山寂寞相伴了五千年的毕兹卡人,有那么一天,突发奇想,发起了一次挑战人类的生命极限的“飞机穿越天门”的伟大行动,从而一下聚焦了全人类的目光。于是,这支在中国大地上第一个跨出了湘西,跨出了湖南,跨出了国界,跨出了世界!这里,我还要特别提醒各位看官,由于张家界的旅游而带动了中国旅游,并由此推动了20世纪末世界旅游业的超常规发展,这不仅是不争的事实(你只要查查20世纪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的报纸就会得到证实),而且还带出了世界级旅游理论,旅游文化等一系列为时课题,从而让世界变得更加生动而精彩。
   这,就是中华之魂——张家界!
  
   一、美人迟暮
   那些曾经只从中国唐诗宋词或凭徐霞客一本笔记去中国寻幽览胜的人们,乍一见到张家界那模样,立时为之瞠目结舌,仿佛是昨晚从天外掉下来的。那位作《二千八百柱》的画家黄永玉一语说绝:“吾乡有不名之山曰张家界,未见诸经志名往篇,古人这陋于行者,于此可见。”
   岂止古人“陋行”,连生于斯长于斯的老大庸人也未曾听说过,这就不能简单的看成是人类的一种失误,它值得我们去探索、研究。
   其实,从屈原放浪形骸于沅、澧山水间,并为这引吭高歌,早忆给澧水沿岸风光勾出了一个大概,可惜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此后从相单程以张家界砂岩峰林做大本营,揭竿起义,到南宋向氏三兄弟再到明代向大坤(乃至稍后的夏德忠)都发现这“魔鬼三角”非同凡响,都不约而同选此地做起义根据地,称王作号,集结诸蛮。那些征蛮将帅们肯定有人对这片土地曾经有过粗略认识,至少让朱元璋认识到这“魔地”是不可小视的军事要地,于是就有连设二卫的举措。
   随着军人武夫的频繁往来,笼罩在张家界脸上的蛮烟荒雨渐被人撩开。在唐代,大作家柳宗元就通过在永定做官的朋友介绍,对澧水境内的自然风光心向往之:“自汉指(指汉水)而南,州之美者,十七八莫如澧。”但不知何因,他始终未能成行作番武陵游。明代分守上荆南首家兼九永兵备右参政胡桂芳,虽常于九溪,永定巡查,也不敢贸然进入张家界峰林腹地,只在外屏百仗峡一观,就已情不自抑了:“峡高百丈云深,要识桃源此处寻!”九永通判夏子云在游览张家界后激动不已:“不为忧时勤使节,结庐何惜买金山。”竟生出用高价在这里买地造屋谢世归山的念头。难怪那些愤世嫉俗之士,纷纷上山修行,“极林泉之乐”。东汉中叶,有道人醒作大师,于张家界建朝天观:“庵建绝崖之顶,殿倚峭壁之巅,云鬟三姊之峰,秀挹天门,云山飘缈,弄临碧落……”(朝天观碑刻)到明代中期,张家界除原建上中下天子庙外,又先后建龙凤阉、清平寺、接凤端、灵真观、禹王庙、龙凤寺、马公亭等十余座庙宇山观,一时“钟声悠远,香火不绝。”由此,张家界老磨湾逐渐兴起一座繁华山镇,有鞭子铺、水堆码(磨香烛)、伙铺、客栈、屠肆、百货铺。而在索溪中部(今索溪大坝淹没),则有五里茅草铺,相传一天要消费三头肥猪,可见其茅草铺居民之多。但是遗憾得很,不知那一年,一场齐天大水把两座三镇给毁灭了。
   清乾隆五十九年(1794),一拉姓甄名学贤的贡生,曾乘一叶扁  经索溪入张家界探险,当时在他眼中的感觉是“高竹乱藤茅屋小,不知村落属何州”。后来,他把这次奇遇写文章,载入《甄氏族谱》。文曰:
   ……是时,人烟頹散,上下一带居民不过一二下十户。草木畅盛,荒郊旷野,道路信天俱系羊肠小径,崎岖多险,兽蹄鸟迹,交错于道。山则有熊、豕、鹿、麂、豺狼、虎豹诸兽,成群作队,或若其性;水则有双鳞石鲫、重蜃诸色之鱼,举网即得,其味脆美。时而持枪入山,则兽物在所必获;时而持钓入河,则水族终致盈笥。食品之美,虽山珍海肴、龙脑凤髓未能出其右者。其间小鸟若竹鸡、白雉鸡、野鸡、凤凰、锦鸡、上宿鸡、土香鸡,真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之概……淳朴,道不拾遗,不事奢华,俭约是尚……老者冠以青帕,少者毡帽而已。衣服以粗蓝布为之,履则以芒草柳皮织之。冠婚丧祭纯用酾酒。其俗信巫尚鬼,事向王、公安等神,以宿晨傩愿为要务,敬巫师,赛神愿、吹牛角、跳丈鼓,语笑喧哗者多矣,识字知文者鲜焉。是故慈志有云:茅花界外不知甲子,砍畲挖导不分界址。至无刁民,无健讼,无鼠雀之争、无乡约之设,保甲之联,整年无一吏卒叩门。春来采茶,夏则砍畲,秋时取岩蜂、黄蜡,冬则入山寻黄连剥棕。党时以采蕨葛为食,饲蜂为业……生其时,居其地者,迥然别有天地,仿佛羲皇时景象……
   这是一幅多么生动而美妙的世外桃源图!
   正因为张家界的超凡脱俗之美及遗世独处于万山之中的幽邃与缥缈,朱镕基总理才感慨万端地高吟“张家界顶有神仙”。
   若以“秦时避乱”论之,春秋战国时期,张家界尚为荆蛮、百濮部落之领地,人民几乎还过着半原始生活。公元前480年,楚国来罗子车,上庸国,继儿又灭巴子国。公元前200年左右,秦国又灭了楚国。西楚人(包括庸人、巴人)为避秦乱,躲进了张家界,从此与世隔绝。迨清末民初,张家界黄石寨仍有“避世者,时隐其间”(《永定县乡土志》)。
   真正称为“大隐者”的张良已经在张家界留下了许多传奇,但可惜这位高人因身处危境,惟恐避之不及,又哪有可能向世界倾情推介这里的绝世风光呢?但不可否认,张良身后的影响已经让张家界人受惠,比如,当地张氏宗派查到源头,就只有张良了,因而这片土地的大名就毫不脸红地冠上“因张良传下一脉,故名张家界”。或者说:能顶受得起这座仙山大名的,也非文韬武略的一代伟人张良不可!
   许是张良之故,或是香火诱惑的原因,张家界逐渐引起人们的注意。嘉庆《永定县志》将张家界峰林概括为“层崖涌塔”、“危峡啼猿”列入永定县外八景之两景,这明显就摆出了要大肆张扬推向人间的架势。嘉庆十九年(1814),贡生彭之运因不满朝政,愤然隐居金鞭岩下,后作《青岩壁忠记》赞其风光:“永定之西八十里有青崖山,登其巅见其剑戟森列,莫记其数,诚为吾邑中奇观也。”(民国《彭氏族谱》手抄本)《直隶澧州志》亦重墨推介张家界风光:“……灵踪胜概,皆以缒幽出险得之……虽蜀都天险,武夷入胜,未夸独绝……”民国初,著名学者吴恭亨在《慈利县志》中惊叹张家界乃“万石笋立,高秀入天……闯眼突兀,奇甲天下”的“赤县之奥区”。这些高屋建瓴的评介文字告诉我们:张家界并非“养在深闺人未识”,而是先人早已慧眼识珠。
   应该说,在这些军人史家的鼓噪下,张家界是早该落落出阁的,作为一种独特的旅游山水文化宝库之中,也早该成卷成册地珍藏于我国山水文化宝库之中,现黄山桂林五岳并列于美学辞典里,可是她就是千呼万唤不出来。对于这全疑案,我以为可用王安石的一段文字去解释:“夫夷以近,则游夫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游褒禅山记》)
   所谓险,一是之于景观环境自身,二是之于社会原因。张家界世为蛮瘴之地,虎豹豺狼出没,可谓我、处处深藏险机。查泰、嵩、衡、庐、黄诸山,多占了地埋优势,虽没当今发达的交通工具,但一些官道尚可行驶车马,一些小径还可供达官贵人坐轿,寒儒步履;三峡、桂林诸水,皆因水道畅达页得扬名。设若长江之水舟载李白,又何有“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的千古绝唱?然由于历代皇帝推行歧视少数民族的政策,致使压迫与反压迫的战争经久不息,张家界既是农民抗争的大本营,又是统治者屠杀人民的刑场。民国以来,匪祸兵乱,百业凋敝,有熊、张、覃、宋四巨匪盘踞张家界,月黑杀人,风高放火,又有哪些人敢冒身家性命支渠旅游观光呢?加上本境土民恪守“蛮不出境,汉不入峒”古训,人为地闭锁了这扇闺门,从而给中国山水文化留下了令人扼腕的历史遗憾。
   不过,坏事也许成了好事,因为张家界的发现迟,才没有为人类文明所涂抹所雕饰所奸污,就像一位迟暮的美人,虽饱经亿万斯年岁月寂寞独处之苦,但毕竟纤尘不染,把一个完整的身子留到了当代,更显出她天生的处女美、自然美、原始美、成熟美、野性美,因而更具审美价值,更具观赏魅力。
   张家界,你总算挑帘亮相了,虽说姗姗来迟。
  
   二、突围
   ——关于景区大拆迁备忘录
   题解:突围,军事术语。指被围困于 强敌包围之中所作的一种求生的战略选择。但这种选择可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一般很难料及后果,要么成功,要么全军覆没。
  
   (一)问题的缘起
   1998年9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中心在中国抽查5家世界遗产单位,武陵源系5家之列。但抽查结果如何呢?且听联合国官员莱斯莫诺伊的评价:“与其他遗产相比,武陵源受到旅游业的压力很大。发展旅游是必要的,但建筑物已开始渗透到核心景区,比如说,黄石寨水绕四门天子山。按中国人的习惯,如果把武陵源比作一条龙,那么建筑物快要接近龙的喉咙了。与此类似的景区是黄山,但黄山没有这种危险程度。”
   联合国世界遗产中心计划专家景峰先生又是怎么评价的呢?他说:“黄石寨水绕四门、天子山都已出现城市化趋势。庐山原来城市化很严重,报自然遗产未通过。后来拆除了不少房子,才申报文化遗产。从世界范围看,十个文化遗产才抵和上一个自然遗产。希望武陵源不要成为第二上庐山。旅游带动战略是对 的,但要注意保护,捌 核心区的保护,发展才有后劲。”
   不这,莱斯 莫诺伊先生一口为武陵源讲了几个好:“山体好、植被好、道路好、卫生好。”仅此而已。
   那么对黄山的评价又如何呢?
   这是联合国官员的原话:黄山“保护最出色,管理最有效。”而且,国家建设部、国家文物局、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中国委员会授予它“世界遗产保护先进单位”荣誉称号。事实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中心对武陵源的考察是十分不满意的,如果打分的话,很可能不及格。莱先生用龙比喻,既然都快塞喉咙了,那隔死亡又有多远?!而置“龙”于死地的东西并非他物,就是“城市化”的建筑物!
   而景特先生则以庐山由申报自然遗产降格申报文化遗产为例,警告武陵源不要成为第二个庐山,其降格原因也是“城市化”所致。
   联合国向武陵源亮出黄牌!
   联合国向武陵源敲响了警钟!
   其实,早在张家界开放之初,一大批国内外专家就对张家界的决策者提出忠告——大国家黄永玉说“千万不要破坏张家界的原始风貌,绝对不以在景区搞现代建筑垃圾。”他建议旅游服务设施最好建在马公亭以外,那里的污染举动影响景区。
   香港著名摄影家陈复礼也多次语重心长地说“张家界的价值就在它的原始植被。全世界像这样保存完好的生态环境很难找到几处,如果破坏了原始生态,张家界就贬值了。”
   著名经济学家于光远态度十分明朗:“张家界公园内决不许搞城镇建筑,那一搞,张家界就失去了它独特的美学价值。保留这一块绿色净土,就是张家界人民永续利用的财富。”他建议山上游,山下住,发展城市,保护景区,这样就能使张家界自然生态免遭破坏。
   更有广大游客对于国宝的忧虑,对张家界景区城市化现象表示强烈不满,他们说:“不要以为张家界就是张家界人的。它是世界遗产,是属于全人类的,全世界人民希望张家界人民珍惜它爱护它。保护张家界就是保护人类一方生态家园。”
   一位叫杨开业的“老游子”面对张有界景区被破坏的生态环境,愤怒的说:“砸我遗产牌子,断我子孙口粮”
   ……
   张家界景区开放近二十年,千千万万人的呼声、忠告、警告并没有引起张家界决策者们的重视,依然我行我素、放任自流,对生态的价值,理解肤浅或冷漠处之,结果在急功近利驱动下,盲目引进项目,大兴土木,钢筋水泥建筑充斥景区核心。二十年前张家界那种震撼人心的大荒古野的味荡然无存,游客怎么也找不到自然中那原始悠远的感觉了。
   张家界面目全非,百孔千疮。
   想当年,为了申报世界遗产,政府费了九牛二虎之几力在水绕四门、老磨湾、天子山等拆迁建筑垃圾,可谁知,当年拆空的场地。如今又大厦林立,丑陋不堪的个体宾馆、餐馆,拥塞窄窄的峡谷,较之当年有过之无不及。政府当年的努力前功尽弃。故联合国官员对武陵源的建设速度“十分吃惊”。水绕四门,原来是古代向王天子起义的根据地,向王天子曾在这里建天国、筑木栅需,本是极可恢复利用的人文旅游资源,可如今,水绕四门已成了现代山城集镇。为什么不把这些设施修在龙尾巴村?那里是景区的外围,又是进水绕四门的南在门,偏偏把建筑垃圾堆至心脏部位,这片风水宝地不死才怪!
   袁家界,原来是一片天梯田,几户农家木楼,恰到好处地安置在峰林之间,这样的“世外桃源”如今已随云鹤去,留下那一片乱糟糟的砖石“洋房”饮食街。天下第一桥的神秘感,后花园的宁静幽邃,统统被嘈杂的车马冲散了,怎么不令人痛心疾首!
   在一个景区内连修两条现代化索道,国内外专家认为这是重复世界其他景区的搞法。黄石寨索道因为开挖钢架基座,把一股名扬海内外的“白水井”水脉绘截断了。这是大自然对现代文明的无声抗议。由于有了索道,那条“一步一景,移步换景”的登黄石寨游首[,如今已几乎荒废;由于有了索道,原来可以留3至5天的客人,如今就半天时间便打道回府。请问这到底我们是赢家还是输家?
   关于在景区核心搞现代化交通工具和现代游乐设施问题,民间一直争论不休,可惜当局没有抓住时机组织专家、社会能人进行研讨,却让那些目光短浅、胸无文化内涵的人左右景区“开发”,他们为个体户、境外单位占地皮、搞建筑大开绿灯!有人振振有词地说:“可以节省时间,在很短的时间内更多的风景。”——真是杞人忧天,这么大的风景区,为什么非得让人家一天看完?你一两天看不完,以后再看两三天,让游客留下许多悬念,岂不更好?你爬不了黄石寨,就游金鞭溪、畲刀沟、十里画廊嘛!要不然乘桥或干脆让他永远留下遗憾。从旅游学及旅游经济学角度讲,这种效果不知比登索道懒人游要好多少倍!
   岂止如此,一些境外公司为发旅游财不惜以破坏生态为代价,下死手拉关系立项建什么单轨电车!
   天!在这举世独有的原始峰林,居然把20世纪的单轨电车开上山,还要发出惊天动的吼声——
   如果这方案一旦成功,修炼了亿万年的天子山只消喝半瓶矿泉水,花10分钟就“尽收眼底了,于是又乘索道或升降梯一溜了之——请问,如此一弄,武陵源的“遗产
   身价还能值几文?!须知,大自然不可再生的资源一旦受创,便将万劫不复!人再有钱,你能再造一座天子山吗?!
   20年前,我们发现了一个张家界,认识了一个张家界;20年后我们开发了一个张家界,“再造”了一个张家界。那么再过一个20年(或许根本不需要20年),我们将毁掉一个张家界,失去一个张家界!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武陵源自荣登世界遗产宝座后,迎来了第一个5年后的监测验收。这5年张家界建起了5座城镇(索溪镇、锣鼓塌、水绕四门、天子山、袁家界);那么再过5年,联合第二次验收,那时,联合国官员就可能要乘坐单轨电车,升降梯去考察了。
   到那一天,张家界成为房山第二已是不可逆转的事实。到那一天“武陵源”三个很可能从世界遗产名录中勾去,那份祖先遗留下来的遗产定将败在那些不肖子孙手里,成为一堆毫无意义的石头。永续利用的资源将成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如果那一天真的被摘掉了牌子, 我不知道我们这一代人(特别是决策者们)将如何向子孙后代交待,向党中央和国家政府交待,向全世界人民交待!
  
   (二)关于“拆迁”的对策
   ——在景区弹丸之地设置两个权力相当的政府机构,是造成人口恶性膨胀、加快景区城市化速度、加大景区负荷、导致生态破坏的根源,只有下决心撤掉森林公园管理处(仅保留公园牌子),甚至可以考虑撤掉武陵源区,建立国家公园,下属国家森林公园、世地质公园、世界自然遗产,并设立国家公园旅游管理集团公司,以从根本上保证这份遗产的安全。(欧洲最大的德国施普雷森林自然保护区总面积472.92平方公里,人口5万,37个村寨,而行政、旅游业管理人员仅132人。)
   ——确定景区文化定位,这避免再造建筑垃圾的源头保证。武陵源开放20年,一直没有认真思考和解决好这一纲领性问题。武陵源自古就是土家族生存的领地,必须坚定不移地定位在土家文化基调上。山水是载体,民族是主体、文化是灵魂,旅游是桥梁,环境是保证。
   ——当务之急,应无条件停止一切非法的项目建筑,无条件中止一切有损景区环境的项目合同,永远不再在景区搞有损生态环境的大型现代化项目。
   ——下决心拆除水绕四门的、袁家界、天子山等重要建筑物。建议在水绕四门恢复明代向王天子木栅寨,开辟成一个目品位的民俗文化风景点。将水绕四门现存旅游服务设施迁往龙尾巴村,将龙尾巴发展成独具土家特色的土家旅游寨。
   ——将老磨湾那片风水宝地全部拆屋还景,拆除设计拙劣、施工粗糙、有碍观瞻的“总书记题词碑。”以后对景区充塞现代或政治色彩太浓的构筑物要严加控制。要禁止在核心景区发布商业广告、张贴政治口号,一定要以原始自然生态展示给世界。
   ——从百代大计考虑,保一条金鞭溪水永远洁净,就等于让人体动脉血液永远洁净一样,它关系到下游整个武陵源的环境质量问题。金鞭溪目前所启动的废水污染处理设施,不可能保证达到可饮用的洁净标准。而解决这一矛盾,只有两种办法:一是拆迁现存公园旅游镇,照黄永玉提出的,在马公亭建一线土家山寨,成为景区人文观;二是采纳专家提出的打地下隧道,双马公亭南侧排污,即改变卸甲峪溪水流向问题的办法。
   ——未来拆迁,要有意识地保留部分土民,总体规划,艺术布点,比如在袁家界、天子山等地恰当的位置上构建古朴的土家吊脚楼寨子,恢复男耕女织、空中田园风光,恢复古老的土家民俗,从而达到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联合国老家级卢斯博士曾说:风景区内应保留少数民族的服饰、风情,以吸引游人。如果武陵源一开始就这样拒绝现代,坚守传统,很可能还是景区内另一道人文风景。
   ——以控制世界遗产地城市化趋势为由头,实行从景区走向城市的战略转移,将外商投资视线转到城市建设上来,以从根本上减轻景区压力。借助一处美丽的风景推动外围城市化的进程,发立体旅游经济,营造最适合人类居住的生活环境,提升城市综合竞争力,从而成为与景区并驾齐驱的旅游目的地,是世界许多国家成功的经验。
   ——一切抱侥幸心理,修修补补以蒙混过关,都是极其危险的观点,为了发行国际公约,我们没有退路,只有坚定一个信念:拆!拆屋还山,拆屋还地,拆屋还林,拆屋还景,拆屋还在方绿水,拆屋还一片蓝天,拆屋还动物东园,拆屋还世界遗产金字招牌,拆屋还一个远古洪荒的武陵源。而最终的目的:拆屋还子孙万代饭碗!
  
   关于大拆迁的幕后新闻
   《突围》原是1999年2月由本作者执笔代表九三学生社市委(筹)向市政协提交的一份提案,原题目是:《关于谨慎思考、认真研究,接受联合国第二次监测检查的对策、切实保护世界遗产武陵源生态环境》(本书有删改)。
   一个耗资近3亿元的景区大拆迁,已要全人类的瞩目中偃旗息鼓、降下帷幕。
   曾让国人蒙羞的受伤的景区生态环境,终于还原了往日的那抹新绿(尽管还不十分令人满意)。但是,人的贪婪与易反复的本性没有因这次付出的代价而彻底收敛。实质上,一件“世遗”的保护外衣仍是十分脆弱的,它根本无法阻止某一天因社会气候的异变而激活起人们的再度疯狂。
   阿富汗塔利班炮击巴米扬古佛即是一例。国内亦不断有从世界遗产地发出的求救讯息。因而,本书收录这份被称做大拆迁的“始俑者”或“新警世危言”,以资后人备忘并作必要的背景陈述就不算是多余。
   一位哲人说:“如果不想吃到苦果,那你就把那树连根挖了吧!”
   那些日子是令人十分不安的。
   1998年9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委员会派两名专家到武陵源进行五年一度的监测检查,于是就有了严厉批评与亮典片的重要情节。然而,对这一危及武陵源存亡的大事,一些人不但毫无警觉,反而还沉浸在“自我感觉良好”的陶醉之中。在习惯了美言与颂歌的时代,这份提案,无疑是不和谐的另一种声音。
   值得永远铭记的是:如果没有九三学生社湖南省委副主委、省人大常委会委员利光裕教授敏感的眼力和一身正气,这份提案也许还要在某几个环节搁置很长一段历史;那么,也就没有以后发生的向省人大常委会和省委书记杨正午面呈提案和建议书的历史性机遇;从而也不可能有杨正午对提案作出重要批示和省长储波、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王克英、常务副省长周伯华等高层领导对提案的层层批示。
    且看周伯华常务副省长5月12日在提案上向省建委主任匡彦博的批示:“张家界武陵源风景区的保护问题,你委曾报文反映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评估检查提出的意见,请你们派专人去张家界会同政府研究方案,做必要前期工作,到时我要专题研究此问题,还可通知省旅游局同去人调研。”匡彦博即于次日指示:“请李处长遵省长指示,亲自并组织专人落实,根据现状以至各方面意见,进行调研并拿出方案,周首长将于近期专程去张家界检查。”6月中旬,周副省长抵达武陵源,代表省委省政府正式提出核心景区实施拆迁的决定。
   湖南省委、省政府的这一决议引起了国务院的极大关注,国务院参事王秉忱、吴学斌受朱总理之命专程到武陵源实地调查,并向国务院作了书面报告。朱镕基总理、温家宝副总理作了重要批示。经过近两年时间的酝酿、磨合,最后由朱镕基视察督办,并一锤拍板,为了子孙万代的利益,我们别无选择——拆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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