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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家族简史——封建社会前期土家族的文化与习俗

更新时间:2018-03-19 12:08:32 来源:www.okzjj.com 编辑:okzjj.com 已被浏览 查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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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节 封建社会前期土家族的文化与习俗
  
    早在公元前1122年,巴人在参加武王伐纣的战争中,就以“歌舞以凌殷人”而著称于世。《华阳国志》载:“巴师锐勇,歌舞以凌殷人,前徒倒戈,故世称之日,武王伐纣,前歌后舞也。”在战斗中,巴人高唱战歌,呐喊助威,手执武器,作出各种刺杀动作,史籍上被称为“前歌后舞”。巴人这种冲锋陷阵的作战方法,既表现了他们作战时的“锐勇”,又说明他们能歌善舞的特性,对汉文化发生了一定的影响。同时,遇有重大祭祀活动举行的大武舞,与巴人的歌舞有着直接的联系,可以说它来源于武王伐纣时巴人的“前歌后舞”。战国时,富有浓厚生活气息的巴歌,以广泛的群众性而著称于史。
  
    刚健有力的巴人歌舞对汉代的宫廷乐舞有极大的影响,在《太平御览》中也有所记载:“渝水,賨民锐气喜舞,高祖乐其猛锐,使乐人习之,故名巴渝舞。”汉高祖刘邦派乐师学习巴人歌舞,经过加工整理,使其成为宫廷舞乐的一个组成部分,载入汉廷乐府。这种宫廷乐队,由巴人、渝人三十六位鼓员编成,按巴渝舞乐谱曲演奏,以伴其舞。魏晋间,魏文帝黄初二年(221年),改巴渝舞为昭武舞。宫廷舞乐“宣烈舞有年弩”,即“汉巴渝舞也”。唐人杜佑在《通典》卷一百四十五中记载:巴渝舞“舞曲有矛渝、安台、弩渝、行辞,本歌曲有四篇,其辞既古,莫能晓其句度。”说明巴渝舞本源古老,虽已很难读懂歌词,但其舞乐仍存宫廷。
  
    古代巴人喜歌善舞。在西汉孝景帝时,巴渝民间往往“族举递奏,金鼓迭起”,用鼓、錞等乐器演奏,发出悦耳的谐和乐章,以伴舞蹈。巴人民歌丰富多彩,汉代文豪扬雄,儿时曾在巴东夔峡一带生活,悉巴歌,其所作《蜀志》,指出夔、归“讴歌”为巴人之歌。左思所赋《明发而耀歌》,李善注谓“耀,讴歌,巴土人之歌也。何晏日,巴子讴歌,相引牵连手而跳歌也。”何晏,东汉末年人,他不仅亲临其境听过巴歌,还曾观赏过巴人载歌载舞的表演。魏晋南北朝至隋,包括酉溪、石堤土人在内的五溪蛮,“父母死,……打鼓踏歌,亲属宴舞戏,一月余日”。跳丧鼓的风俗和踏啼舞乐仍在民间流行。唐宋时更不乏记载。如云:“巴氏祭其祖,击鼓而祭,白虎之后也。”“巴人好踏啼,……伐鼓以祭祀,叫啸以兴哀,故人号‘巴歌’日‘踏啼”,。自汉历宋,始终不衰。
  
    唐中叶以后,刘禹锡吸收土家族民歌的丰富营养,创作出独具一格的“竹枝词”,名震诗坛,对我国诗词的发展增添了新的内容。“竹枝”源出巴人踏啼之歌,是巴人七言诗歌体裁,上四下三相随和声,牵手踏啼,悠扬婉转,充满着土家族的风雅气息。早在刘禹锡之前,土家族民歌已被汉人知晓记录。南北朝时,《水经》注家之一郦道元,曾任北魏东荆州刺史,漫游过夔峡地区,曾以汉语记录的巴歌之一为:
  
    巴东三峡巫峡长,
 猿啼三声泪沾裳。
  
    诗情歌意浓郁,风格朴质潇洒,吟咏脍炙人口,实开中原仕人记录《竹枝》的先声。唐时顾况、白居易、刘禹锡、李涉、孙光宪等都居住或来往路经土家族住地,创作了不少反映土家族风土人情的竹枝词。顾况《竹枝词》“……巴人夜唱竹枝后,肠断晓猿声渐稀。”正式提出“竹枝词”曲牌。刘禹锡被贬官流放时,听到当地土人唱巴歌。他创作的十几首竹枝新词,出自湖、湘、夔、归地区。他被贬居的朗州是“杂以蛮蛋”的地区,“蛮俗好巫,每淫词鼓舞,必歌俚辞。禹锡或从事于其间,乃依骚人作为新辞,以教巫祝。故武陵溪峒间夷歌,率多(禹)锡之辞也”。刘禹锡作了大量的“竹枝歌辞”,不仅进一步把巴歌介绍到中原地区,丰富了全唐诗库;同时,这些通过提炼升华的巴歌新作,又在土家族中得以推广,使“武陵夷俚悉歌之”,自然也推动了土家族文化的进一步发展。如刘禹锡的诗作之一:
  
    杨柳青青江水平,
 闻郎江上唱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
 道是无情还有情。
  
    至今在土家族中,还保存着相类似的歌词,确是“含思宛转,有淇濮之艳”。
  
    到了宋代,黄山谷、陆游等诗人,也创作过不少竹枝词。如黄山谷夜宿歌罗驿(在今宣恩境内),即以梦李白宿歌罗闻杜鹃作《竹枝词》三首,与唐人的《竹枝词》在格律风貌上都一脉相承。
  
    东汉以后,汉族统治者不断以汉文化影响土家族地区。东汉光武帝建武年间(25-56年),宋均降服“五溪蛮夷”以后,“为立学校”,以改变“其俗少学者而信巫鬼”的社会面貌,实际上只起了“人皆安之”的作用。东汉和帝永元年间( 89-105年),《风俗演义》作者应劭的父亲应奉作武陵郡太守,也曾在该地“兴学校,举侧陋”,虽然远近闻名,但多限于汉族官员子弟,对促进当地文化发展的作用恐亦微乎其微。东晋司马睿南迁以后,南郡、巴东等地,有的成为军事重镇,汉人与土家族彼此往来,互相影响。至隋,在交通方便的军事重镇附近,土家族学汉文化的风气就逐渐增强,有的土家族人与汉人已无多大区别。可是荆南的夷陵、沅陵、清江和属巴的黔州等郡州,交通很不方便,其居民接受汉文化影响就小得多,至唐代才稍有尚经籍之壬出现。唐初,在夔峡地区以“巴酋长子弟,量才授仕”,田世康就作了唐的第一任黔州刺史。唐玄宗开元、天宝间,赵国珍曾仕至唐乙部尚书。逝于酉阳的田英,习染汉文化较深而造诣颇高,唐廷曾命其为溪州刺史,进“上柱国”。巴东人谭伯亮,“好聚书”,生前曾手抄千余卷,临终前召集亲属,叮嘱他们要把这些手抄本保存好,如果子孙有愿学的还可以使用,无人继承,就把它烧掉,表示要后辈继续研读汉文学。
  
    宋代,施州城及其附近土汉杂处地区,受到汉文化的影响较之他处更大,土人中有人能用汉文著作。宋真宗天禧二年(1018年),富州刺史向通汉曾将《五溪地理图》献给朝廷,表示效忠。宋哲宗元祐三年(1088年),出身于施州都亭里的詹邈,考中进士第一,是博学宏词科状元。他家住在利川、恩施、建始交界地方,当地土人都称他为“乡贤”。施州地区的向九锡,勤奋好学,课习汉文典籍,也在元祐年间考上进士。出身于施州都亭里的土人向中之,也被考选为进士,宋廷派遣他作为管文教事务的教授。可见,在宋代确已出现了少数汉文典籍学得较好的土家族文人和官员。因此,史称施州蛮为“徼外熟夷”,这就曲折地反映出施州土家族在宋代已深受汉文化的影响。
  
    唐宋时期,雕刻、建筑艺术开始勃兴。由于羁縻制度的实施,土家族地区和汉族地区的联系得到加强,土家人吸收了中原地区的雕刻、建筑艺术,从而使本地区的雕刻和建筑艺术得到了较大发展。除仙佛寺、溪州铜柱以外,还有:
  
    湘西的祖师殿湘西祖师殿,位于永顺县老司城南三里处,为“晋天福二年(937年)修建,正殿柱四,大数围,上架木枋,其接榫处无斧凿痕,迄今不偏,真神工也”。今天见到的祖师殿为明代重建,为双檐歇山顶,殿长17.5米,宽13米,高20多米,全为木料结构。全殿用34根大柱支撑屋顶,柱基为双叠圆石基,柱榫接处是一半升和一斗三升的斗拱承鼎,平单层檐。宇殿斗拱雄浑古朴,梁架结构十分特殊,是土家族地区有代表性的建筑,它体现了土家民族高超的建筑艺术。
  
    永顺老司城老司城又称福石城,在永顺县城东三十里处。司城四面环山,一条流水灵溪河绕城而过。史载南宋绍兴五年(1135年),溪州刺史彭福石冲迁其治所于福石城。老司城历时593年,期间均为衙署所在地,是当时湘西政治文化中心。该城虽无高大城垣,但有东西南北4个城门,并有8条街道,其规模迄今仍保留完整,是研究古代土家族地区衙署建筑的典型材料。
  
    巴东秋风亭  位于湖北巴东县信陵镇东南600米处的山冈上。北宋太平兴国年间,寇准任巴东知县,他在巴东教民生产,发展经济的同时,在江北旧城修建秋风亭,并亲自在亭前植树,登亭赋诗。南宋末年,巴东县城从江北迁到江南金字山麓(即今信陵镇)。此时,秋风亭仍傍立于江北,直到南宋乾道五年(1169年)还保持完好。后来由于长期经受风霜雪雨,亭子渐渐被剥蚀破坏。明朝盛杲为巴东知县时,便在江南仿旧建造新的秋风亭。秋风亭为石木结构,飞檐两层,赤柱彩瓦,雕梁画栋,四角尖顶,高20余米,颇为壮观。
  
    唐宋时期,虽然深受汉文化的影响,但在有些方面,土家族地区仍保持着自己特有的社会风俗习惯,除保持跳丧习俗外,还有:
  
    信奉竹王竹王的传说流传于南方许多民族之中,许多民族都信奉竹王,土家族在唐宋时期也有不少人敬奉竹王,各地都修建有竹王庙祠。如《大明一统志》卷六十六在谈到施州卫军民指挥使司的祠庙时,有这样的记载:“竹王祠,在卫城东南东门山下,即夜郎祠也……宋崇宁中,赐庙额回灵惠。”
  
    兴悬棺葬唐宋时期,土家族地区曾盛行悬棺葬,人死后,“于村侧廛之,待二三十丧,总葬石窟”。悬棺葬在峡江地区尤为盛行,人死后在陡峭的山腰凿建石窟,然后将棺木移进石窟。当时,这种石窟在峡江地区随处可见。宋代将军王果“经三峡,见石壁有物,悬之如棺,便取之,乃一棺也。发之,骸骨存焉”。王果所视之棺在“归州白峡东,地名亦铁棺峡”。
  
    敬巫鬼重淫祀土家地区处巴楚两国交汇处,巴楚文化对其都有深刻影响。巴楚文化有一共同之处,那就是敬鬼、重巫,这对土家族产生了很大影响。唐宋之时,“吴楚之俗多淫词”,“大抵荆州率敬鬼,尤重祠祀之事”。这时期土家族地区的崇巫敬鬼之俗也特别浓厚。宋代诗人欧阳修到峡州(今宜昌)时,有感于该地的风俗,写下了“楚俗岁时多杂鬼,蛮乡言语不通华。游女髻椎风俗古,野巫歌舞岁丰年”的诗句。《太平寰宇记》载峡州风俗日:“不知文学,其信巫鬼,重淫礼。”这时期,土家地区还盛行用人祀鬼神的风俗。如宋淳化二年(991年),“荆州转运使言,富州向万通杀皮师胜父子七人,取五藏及人首祀魔鬼。”朝廷对此多次下令禁之。如《宋史·地理志四》载:“归峡信巫鬼,重淫祀,故屡下令禁之。”《宋史·邹浩传》载:“荆沔风俗因人祭鬼,因捕治甚严,其风遂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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