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的张家界

艰难曲折的茅岩河旅游开发(一)

更新时间:2018-03-19 12:09:31 来源:www.okzjj.com 编辑:okzjj.com 已被浏览 查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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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曲折的茅岩河旅游开发
    田贵君
    茅岩河的旅游开发,从1984年起到现在已经整整15年了。每当我与同事们忆起那河上的风风雨雨,忆起那动人心魄的惊涛骇浪,忆起那开发工作的艰难曲折,无不从心底涌起一种豪迈悲壮的激情。
发现魅力——茅岩河旅游价值的确认
    1984年12月下旬,我同金克剑同志到青安坪去,进行两个文明建设的调研工作。出发前,我俩便不约而同地想到要顺便游历一番那里的山山水水。
    到青安坪的第二天,我俩由广播员小黎当向导,冒着纷飞的大雪钻了一趟夹耳沟。可惜的是金克剑同志立即又被召回城去了。后面10来天的调研工作就只有我一个人去干。在乡政府宣传干部赵学继的陪同下,我差不多跑遍了整个青安坪。
    1985年1月,我写出了调查报告《谈青安坪腾飞的发射架支点——“三个开发”》。报告一力鼓吹青安坪脱贫致富之道在矿产、智力、旅游三个开发。报告后附《茅岩河风景简述》。
    此时张家界旅游开发已初具规模,本人认为:茅岩河的开发可以使大庸旅游业内容更丰富,可以和张家界山水配套。
    调查报告得到当时县委的重视,我被调到县委调研组当组长。稍后,县委领导有了“温塘健康旅游区”的说法。
    张家界重点旅游风景区的连带开发效应必然导致附近较次旅游资源的开发,加上张家界的奇山也需要茅岩河的异水相配,所以说,茅岩河的开发具有它事物发展的历史必然性。
    1985年10月,刚刚撤县建市的大庸,成立了湖南省第一个县级旅游局。人事安排的偶然性,让一个对茅岩河一往情深人当上了旅游局副局长。
    上任后要干的大事之一,就是要组织对茅岩河旅游资源的正式考察。11月下旬,由我负责的茅岩河旅游资源考察组便正式组成,并立即开展工作,其组员有旅游局的徐剑鸣、胡小波,中旅社的覃春云,政协的姜阳春,后来还有青安坪乡政府的秘书小赵。
    22日,天下大雨,汽车把我们送到茅岗便无法再去。大家都未带雨具,冒雨步行到青安坪乡时,天已黑了,那晚我们烤了半夜衣服,第二天又步行到胡家坡煤矿。一连几天的走访,踏勘,钻下天坑,上山下河。血门沟、风浪溪、大米界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每天数十公里的爬山涉水,几个青年后生都累趴下了,最后爬上大米界俯视神秘莫测的风浪溪的,只有姜阳春、小赵和我三个人,
    稍事休整,我们又租船顺流而下,尽力搜集沿岸民俗掌故,察看地质剖面,深入天坑溶,记录古树名木,观察泉流奇观。这些都为我后来的著述以及编印各种宣传品或编写电视片拍摄脚本,积累了丰富的素材。
    风景区的命名,曾有如下考虑:
    从苦竹河到花岩,全程50多公里的峡谷河道,其实就是澧水中上游的一段。沿途比较响一些的地名(河段名)有苦竹河、子坊、茅岩河、夹耳河、鱼潭、温塘、寄马庄、黑蛇湾、岩河、难渡河、撑架岩、陈家河、周家河等等。
    若就用“澧水”为景区名,其概括范围太大。如用“岩河”也不尽人意(岩河指黑蛇湾至撑架岩一段)。主要是张家界天门山已叫响的名字,都是三个字组成,“岩河”是两个字组成,几个景区名字不相对应,统一对外宣传时不便措词造句。
    思之再三,我觉得还是用“茅岩河”一名好些。
    “茅岩河”本来只指七年寨下,覃重上下不到两公里的河段。河上巨石累叠,芭茅丛生,人文景观和自然景观都比较集中。乾隆五十一年的月驾山滑坡遗址和古码头遗址及滑坡堵塞河道而形成的几道险滩,使“茅岩河”在船工、簰客心中占有一定位置。且此名给人荒僻、原始的感觉,于是我决定把“茅岩河”这一河段名的概念外延扩大,以此为苦竹河至花岩50多公里河谷之名,也就是该风景区的名称。
    在编制《大庸市旅游业发展规划》时,我把大庸旅游资源按地域分布为四个游览区。考虑到与已经定名的“风景明珠张家界”的对应,我在“茅岩河”前冠以“百里画廊”;给“天门山”冠以“武陵之魂”(意思是天门山为武陵山脉的灵魂,此前无此说法);给“大庸城”冠以“旅游新城”。1987年,在正式出版物《江山多娇·大庸》画册中再次给予确定。
    1986年间,我们又邀请省直有关部门、地方党政领导、外地新闻、艺术工作者以及专家前往茅岩河考察论证和宣传采访。经过数10次的考察和初步论证后,得出如下结论:
    一是茅岩河以峡谷风光和流泉飞瀑见长,不与张家界石英砂岩峰林地貌景观雷同,且乘船游览又有别于登山游览;二是茅岩河可以开展形式多样的水上体育活动;三是温泉(又是优质矿泉水)处于景区中心,可进行综合开发利用;四是茅岩河处于张家界、大庸城客源辐射的最佳位置,客源不愁,其经济效益和社会综合效益都十分可观。
追求个性——茅岩河漂流旅游的出现
  确认茅岩河旅游开发价值后,往下的工作则是怎样开发。游客的进和出,游览的内容和方式、建设的项目和规模,便成为工作的主题。
  旅游资源的开发最忌讳的是临摹、抄袭。一个旅游风景区若没有自己的特色和新意,是没有吸引力的。茅岩河绝不摹仿别人,我们要刻意创新,尤其是要和乘轮船游览的猛洞河不雷同。
  正当我们权且以土气十足的岩梆子船(可乘坐20多人)接待慕名而来的游客的时候,正当我们派员四处考察土的洋的江河交通工具的时候,长江漂流的壮举在国内外产生了轰动效应。
    1986年11月,我和龚岳雄同志在上海为《江山多娇·大庸》定稿。当时正逢洛阳长江漂流队抵达吴淞口。在与上海几位摄影界的朋友闲聊时,从中受到启发:长江漂流,那是一种以生命作代价的探险活动;假如让游客以钱作代价在茅岩河上进行漂流,也领略一番富有惊险刺激的经历,岂不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旅游活动吗?比起传统的爬山看山,坐船看河来,绝对别有新意。何况,当今世界旅游市场上越来越走俏的已经是具有享受性、刺激性、参与性的
旅游项目。
    经过一番打听,获悉上海橡胶四厂就有橡皮舟生产,于是我们定购了两条104型(乘10-12人),两条118型(乘5人)和两条小划艇(可乘1-2人)。
    1987年夏天,我们反复作橡皮舟漂流茅岩河的试验,并邀请当地一些机关团体和一些来庸游客尝试漂流。参加试漂的同志有:田贵君、龚岳雄、覃章任、徐剑鸣、宋金祥等。试验结果证明:橡皮舟漂流茅岩河,富有情趣,很有刺激,吸引力强,大有开发前途。
    1987年8月1日,我们又进行了加挂操舟机的试验。勇于探索,勤奋学习,凭着对茅岩河旅游开发事业的一颗赤诚的心,在没有师傅指导(全局只有我有过放芭茅簰和木簰的经历,其中两位还不会水)的情况下,从局机关的男干部(多数有中专以上文凭)中产生出茅岩河漂流的第一批舵手兼导游。他们是田贵君、龚岳雄、徐剑鸣、覃章任、杨汉林、宋维和、宋金祥。
    1987年8月12日,省游旅局领导游碧竹、曹其明、肖勇、吴石关和省外办的谢成梁一行在当时的市委市政府领导刘国基、刘春祥和州游旅局局长黄子耀陪同下考察了茅岩河上峡,并乘坐橡皮舟进行漂流。他们对该景区和漂流项目给予充分肯定和高度评价。为了对我们艰苦创业的精神和为湖南旅游业增添了新项目表示支持和鼓励,领导们当即表态要从经费上给予支持,不久我们拿到5万元的前期费用。
    同年9月,我们又购进104型橡皮舟10条。
    9月20日,我们营业性接待了第一批游客,从此便开始了试营接待。
    10月1日,当时的市长张金华、副市长谢凤龄及张兆君、聂天行等领导和政府办部分同志进行了漂流考察。
    1987年10月16日,这是一个吉利的日子,它是大庸解放38周年,撤县建市两周年纪念日。然而对于茅岩河,它的意义远远不止于此。
    就是这一天,“茅岩河漂流”有机会闻名全国.名播海内外。
    湖南省为了对外宣传以武陵源为主的世界一流旅游资源,特别邀请首都近30家大新闻单位的30多名记者来武陵源采访。
    首都记者团于这天漂流了茅岩河。
    漂流途中,天下大雨,记者们冻得直打哆嗦。但是,茅岩河下峡那连绵不绝的峡谷风光,众多的流泉飞瀑,尤其是那浪峰波谷间的颠簸所给予的刺激和情趣,使记者们一路情绪高昂,在放声高歌的同时,叫唤着“冲大浪而行”,他们兴奋地说:“这几天秋雨绵绵带来的沉闷,在下第一道险滩时便一扫而空了。”
  数天后,记者们纷纷在各自的报刊、电台上给茅岩河漂流高度评价。魏杰同志在《中国旅游报》上称茅岩河为“独辟蹊径的漂流览胜新项目”,徐德火同志在《经济日报》和《长沙晚报》上称茅岩河漂流为“全国第一条漂流旅游线”,“开国内特种旅游风气之先”。还有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人民日报海外版等等都作了报道和宣传推介。
  为了这一天,我们局里的同志们累得可惨了。15日,我们找不到汽车(局里还没有车,那时,也没有今天这么多的出租车)运橡皮舟,只好用一条加挂了汽油机的木船逆水行舟。我们用板车把舟拉到庸城南门码头,装上船后往上开,上滩时因水浅,石头碰螺旋桨,只好下水推着船上滩。天黑后,我们才到达边岩石壁下。还有40多公里的逆水路,无论如何都赶不上明天用舟了。直到深夜12点,我们终于找来一辆汽车。大家摸黑把100多斤重的橡皮舟一条条扛上公路,于半夜三点,运到了温塘。这时,同志们已经19个小时没有吃上饭。
  茅岩河漂流确定了“全国第一”的首创地位。我们茅岩河人也因为给我国旅游业增添了一个新项目而深感自慰。遗憾的是80年代才挤进中国经济管理行业的旅游部门,还不会颁发诸如“发明”、“进步”、“创新”一类的奖励。不然,茅岩河漂流的知名度和“首创”地位会有更大提高。
  为了漂流的安全可靠,我们必须熟悉各种水位线的安全可靠程度。我们不放过任何一次试验机会。
    1990年7月1日,早上出发时,永定城区一带的澧水河清澈见底,可到达上峡开漂点青安坪时,却已是一河陡涨了十几米高的洪水,我们说服40多名游客,放弃了漂流。但对事业一片忠心的导游(舵手)们一致要求自己试一试。于是我们决定从温塘开漂下峡。
    开漂时,温塘几百名乡亲在岸边送行,那场面很有些“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气氛。几天后,温塘的农民陈大勋再见到我们时说:“那天不好讲不吉利的话,我心里却认为你们是上算了(完了)的,索影潭那儿抱大的枞树都漩得竖起来,莫说你们那小船。”
    我们六个人(田贵君、胡逢金、周平、田嗣松、刘文祥和覃勇)一上舟,便深感操纵无力,六片桨是无法敌住那惊涛骇浪的。平时波平如镜的索影潭,此时由于几处石壁突向河心的缘故,整个河面上呈现一片恐惧;河水横冲直撞,脸盆大的漩涡一个个张着黑的大口。突然,舟尾跌入一个深坑,舟首高高翘起,坐在舟尾的我突然发现左边的水竟像一堵墙一样横在小舟左边,高与肩平。几个人都十分紧张,有的连桨也拿不住。舟上数我年纪最大,且一贯以
岩河老大自居,虽然口里喊着“莫慌!没事!”其实已是胆战心惊。这坑是几股水流乱撞时形成的交汇角,陷在坑里虽只几秒,但我们都仿佛是去鬼门关走了一趟。在那几秒里使出的划桨力气之大,此生恐怕是空前绝后了。
    到了河面较为开阔的寄马庄(河心两座小岛已在水下),我下令不准再漂了。大家拼命划向岸边。事后好久,我们还是心有余悸。
    我们寄好舟,翻山越岭走了两个多钟头,终于到达公路上时,一个个便躺倒在路边上了。
    从温塘到寄马庄,平常需要一个半小时的漂流时间,这次不到8分钟便漂完了。那惊心动魄就可想而知了。但是,一次次的冒险试漂终于使我们熟知多大的水能漂,多大的水不能漂。为确保游客安全掌握了准确的水文情况与漂流安全的关系。
    我们的茅岩河漂流,自然也产生了连带启发效应。新闻媒介的宣传,官方的沟通,引发了众多具有高山急流地方的仿效,仅仅是两年时间,广东乐昌开发了九泷十八滩漂流,永顺搞起司河漂流,黑龙江省旅游局计划处发来了问询函,湖北的神农架,桑植的山羊溪也漂了起来。国家旅游局的规划中,介绍旅游知识的书籍中,也开始出现“漂流旅游”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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